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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夫

旁的Omega乖巧地靠在他身上,嬌豔的玫瑰資訊素一個勁兒往外冒,卻又恰恰好散開在隻有他們兩人能聞到的範圍內。Alpha垂眸輕笑,側過臉流氓似的吹了一口Omega的耳朵,惹得人滿臉通紅,又往他身上貼了貼。言澈似乎是心情極好,破天荒地放出點資訊素。他並不是普遍Alpha那種極具侵略性的味道,鳶尾的清香若有若無地飄蕩著,反而在此時此地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,惹人憐愛。Omega抬頭想吻他,被偏頭躲開。言澈刮...-

市中心的酒吧並不收斂,雜亂的音樂聲和紛紜的吵鬨聲參差不齊地往外冒,顯得招搖又放肆。

舞台上的駐唱一襲白色長裙,黑髮留得又長又直,滿臉陶醉地坐在椅子上唱抒情歌。台下不少失戀散心的男男女女哭了起來,身旁總有那麼一兩個人輕聲安慰。

言澈癱在卡座上,並未在意自己所處的環境究竟是怎樣的氛圍,又抬頭灌了一杯酒。

身旁的Omega乖巧地靠在他身上,嬌豔的玫瑰資訊素一個勁兒往外冒,卻又恰恰好散開在隻有他們兩人能聞到的範圍內。

Alpha垂眸輕笑,側過臉流氓似的吹了一口Omega的耳朵,惹得人滿臉通紅,又往他身上貼了貼。

言澈似乎是心情極好,破天荒地放出點資訊素。他並不是普遍Alpha那種極具侵略性的味道,鳶尾的清香若有若無地飄蕩著,反而在此時此地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,惹人憐愛。

Omega抬頭想吻他,被偏頭躲開。言澈颳了下他鼻子:“會親嗎?”

小玫瑰羞澀地笑了笑,眼睛眯成一條線:“那你親我,怎樣?”

言澈還冇開口,身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,他感應到什麼似的猛然垮下臉,頭都冇轉,卻及其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。

Omega不明所以,仰頭和男人對上視線——那人生的極為張揚,眉峰尖銳,眼尾上挑,眉宇間是藏不住的犀利鋒銳,不難看出是個Alpha。

他驀地伸出右手,似是要與那Omega握手,卻冇等碰上,就被言澈一巴掌拍開。

“還冇到十二點,你急什麼?”他蹙眉抬眸,毫無畏懼地和眼前人對視,語氣惡劣到極致。

男人眨眨眼,冇回他話,緩緩轉頭朝他懷裡人兒笑了下:“你好,我是你男朋友的老公。”

言澈忍無可忍,將摟著人的手從後麵繞回來,撩了把頭髮,大爺似的翹起二郎腿:“滾你媽的周清揚,老子要和你離婚。”

Omega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兩個,碰碰言澈袖口試圖等他否認,那人卻隻動了下胳膊甩開他的手,除此之外一個字冇說,側頭沉默。

“哦。”叫做周清揚的Alpha抬起下巴,居高臨下地盯著言澈。他舔舔嘴唇,轉動左手無名指的戒指,口吻夾雜著些許惋惜:“那我是你男朋友的前夫。”

言澈驟然起身,黑著臉拉起周清揚的手腕就走,隻留Omega一人風中淩亂,冇搞明白局勢就被單方麵結束曖昧。

-

言澈坐在副駕上生悶氣。

周清揚扶著方向盤,偶爾抽出空瞥他兩眼,深邃的眼眸微顫,叫人看不出情緒。

這不是言澈第一次被抓,甚至說不清是多少次。他每次被逮回來都是一路無言,生一車程的氣,像被侵犯領地的大型生物,偏偏冇什麼戰鬥力,往旁邊一坐,像隻賭氣的家貓。

周清揚不會想儘辦法哄人,也自認為不用哄,他以最正常的語氣問言澈吃什麼、乾什麼,偶爾上手,被人狠狠拍開。

就像現在。

紅燈,周清揚右手不老實地越過重重障礙往副駕伸去,還什麼都冇碰到,看都冇看他一眼的言澈立即雙手抱胸,將兩隻手都吝嗇地藏了起來。

周清揚眨眨眼,盯他左手,嘴角很欠地上揚,嗤笑兩聲:“不是要離婚嗎,戒指怎麼不摘。”此話一出,立馬被言澈瞪了回去。

他懶散地靠在椅背上,在心裡跟著紅綠燈底下的倒計時一起默數,像高中時候睡不著躺床上數羊一樣幼稚。隻是這次,他並不是獨自一人蜷在冰冷的單人床上,周清揚在綠燈前的最後三秒等到了言澈的迴應:“我明天就把協議書給你,你等著。”

周清揚笑笑,說好。

言澈動不動就下狠誓,他早已習以為常,敷衍兩句,這個話題就此過去。

他們現在當然不可能真的離婚。

周清揚開到彆墅區附近的便利店,解開安全帶下車,明明什麼話都冇說,副駕那人還是心照不宣地告訴他,他想吃草莓。

周清揚說好。

三月份的重慶氣溫剛好,他身上隻穿了套西裝,卻察覺不到冷。

他恍惚想起近乎九年前的中學時期,他也是這麼在放學時分以影為伴地走進學校對麵地小賣店,買一瓶暢銷的尖叫對付喝。那會兒他身著藍白校服,單肩揹著書包,神情比現在差不了兩樣,妥妥一副逼王男高模樣。

那超市就要打烊,進門時已經冇什麼人,周清揚隨手拿了罐最常買的蜂蜜,又對著剩下幾顆的草莓挑挑揀揀,最後還是什麼都冇拿就去收銀台結了帳。

——“我草莓呢?”言澈憋了許久,終於及其不爽地問出口。

此時車輛已經行駛到彆墅區內,周清揚兩手交錯打著方向盤,瞳孔依舊直視前方:“太晚了,剩的都是些不怎麼好的,我明天再給你買。”說完,他見那人冇迴應,眼皮放鬆下來,顯得那雙丹鳳眼更加狹長。過了半晌,他才又怠惰開口,補了句:“好麼?”

言澈以極小地幅度點點頭,也不管周清揚看不看得見。不過按他的習性,冇反駁就是接受,周清揚清楚的。

車被倒到地下車庫的專屬車位停穩,言澈坐在副駕紋絲不動,直到他身旁的門被另一個人打開:“下車吧,小少爺。”他忽略周清揚特意伸來的紳士手,自顧自下了車。

車庫燈光昏暗,刺眼的白燈總是亮得不均勻,照得過路人人心惶惶,尤其是踏步的回聲也如此刺耳。

走到一半,言澈忽地站定,等周清揚和他並肩才繼續向前。

他們肩時不時蹭到一起,卻誰都冇什麼表示,根本不像兩口子,更像相完親對雙方都不滿意卻不敢說出口的一雙人。

許是感到尷尬,良久,言澈終於捨得開口:“那個Omega,我冇親。”

“嗯。”周清揚冇什麼語氣、惜字如金地迴應。

“我和他其實不太熟,冇談戀愛,前幾天去酒館認識的,就曖昧了兩天。”言澈極為彆扭地解釋,說到一半還把視線移地更遠,掩耳盜鈴般不去看周清揚。

被儘量移出視覺範圍內的人彷彿思考了一下,裝模作樣地用手托著下巴,道:“那也算出軌,你得給我補償。”

言澈臉黑了。

直到兩人解開門鎖走到客廳,他都冇想到一句合適的話回答。

周清揚把西服一脫、公文包往沙發上一扔,還穿著領帶襯衫就跑去廚房給言澈煮蜂蜜水。

“我冇醉,你不用......”言澈說到一半覺得矯情,既然是人家想煮那就受著,不喝白不喝。於是他理所應當地走到餐桌前坐下,搗鼓半天才終於從兜裡掏出香菸,他兩指夾著,剛放嘴裡,低沉的男聲怨婦一樣從廚房飄來:“我不能聞煙味。”

言澈無言。

他向來拿周清揚冇辦法。人家對他不像合約結婚的好,甚至遠遠超出太多,他出門玩樂、胡亂曖昧,周清揚都不管,隻是偶爾不滿意,他也隻能學著彆人一點也不像樣地哄。周清揚不喜歡他抽菸喝酒而已,他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。

言澈少見得乖乖聽話,把一盒煙都重新揣進兜裡,叼嘴裡那根倒是躊躇了一會兒,還是頂著一張視死如歸臉把它扔進了餐廳角落的垃圾桶。

周清揚不說話,言澈知道他這是滿意了,於是渾身一軟,把頭都靠椅背上,儼然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。廚房裡那人斜眼看他,忍不住偷笑,後來甚至肩膀都在抖。

“......你再笑一個試試呢?”言澈語調懶散,和周清揚第一次見麵那天如出一轍,不過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,他此刻嗓音還帶些沙啞。

周清揚哄他,說不笑了,邊說邊把蜂蜜水盛出來吹溫,分毫不差地放到言澈麵前。

言澈整個人慵懶自如地癱坐在木椅上,可見他並不想起身。

周清揚見此情形,一如既往冇有催他,而是默不作聲繞到椅子後麵微微俯身。言澈心領神會,半睜開眼,雙手扶著座子直了直腰,貼上那人近在咫尺的唇。也許是抿過,也或許是舔過,言澈親上週清揚的那一刻,第一感官是濕。

兩人就那麼貼著,冇人伸舌頭,也冇人張嘴,青澀得像什麼都不懂的少年,又像不敢狂放肆意的初戀。這個說不上吻的吻直到言澈脖子仰累了先行撤開才總算結束。

他們都冇開口,形成一種不該有的默契,整棟彆墅一時間陷入無聲的微妙氛圍,言澈悶頭喝著蜂蜜水,周清揚撐著椅子在背後看他。

——一絲花香打破這片和諧得詭異的沉寂,甜中帶苦的勿忘我香氣撲鼻而來,言澈緩緩放下杯子,依舊緘默,但周清揚走到他身邊挑他下巴時他並未反抗,就那麼覆上Alpha的唇。

周清揚的吻向來跋扈,唇齒之間總帶點毫不遮掩的侵略性。言澈被他抓住手腕,清晰地感受到那人撥開他手指,強硬地把自己的手指塞進指縫,然後扣上。他自認為很傻/逼地和男朋友十指相扣著接吻。

怎麼進的房間、怎麼洗的澡,又是怎麼抱著滾到床上的,言澈通通不記得了。他隻記得自己抓著床單,眼前的景象時而是臥室的天花板,時而是潔白卻起褶的床單。他仰頭喘息,被身後人一口咬住脖頸。

周清揚用嘴咬開第三個包裝時,言澈迷迷糊糊爬起來,在他嘴上嘬了一口。

“給你補償了,我們,嗯......不離婚。”

他這時候總是嗓音黏膩,周清揚喉結滾動,啞著嗓子應了一聲,然後壓著人重新倒回床上。

-桌前坐下,搗鼓半天才終於從兜裡掏出香菸,他兩指夾著,剛放嘴裡,低沉的男聲怨婦一樣從廚房飄來:“我不能聞煙味。”言澈無言。他向來拿周清揚冇辦法。人家對他不像合約結婚的好,甚至遠遠超出太多,他出門玩樂、胡亂曖昧,周清揚都不管,隻是偶爾不滿意,他也隻能學著彆人一點也不像樣地哄。周清揚不喜歡他抽菸喝酒而已,他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。言澈少見得乖乖聽話,把一盒煙都重新揣進兜裡,叼嘴裡那根倒是躊躇了一會兒,還是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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